文丨连震
编者按20年间，中国创投界，近百豪杰群雄并起，有叱咤江湖问鼎盟主，有失意隐退不问世事，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有东山再起成就传奇，有英雄暮年壮心不已……曾几何时，熊晓鸽、周全、阎焱被戏称为中国创投界三大“傻”：不要钱、不控股、不分红，还倒给企业投钱，等到企业做大、做强了，还退出。当年，在很多不知风险投资为何物的企业家、创业者眼里，做这种事情的人，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个骗子。谁能想到，正是这群傻子似的拓荒者，历经20多年耕耘，以大无畏勇气在中国一无所有的投资土地上，开出了一条条绿色的沟渠，顶起了中国VC/PE（创业投资/私募股权投资）半边天空，用臂膀呵护了无数尚在襁褓中的公司，并伴随它们从孩提时代一直成长到青壮年。20年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昔日襁褓中的婴儿公司如今都成长为各自行业的翘楚，有的甚至独霸一隅。如，百度、腾讯成为中国赫赫有名的BAT三巨头；搜狐依旧在中国门户笑看江湖；搜房成了中国最著名的房地产信息平台；携程还延续着自己的辉煌；土豆网与优酷合并，中国视频网站“三分天下有其一”；汉庭不温不火；如家还活着，活得还不错；奇虎虽被很多人诟病，但在中国互联网安全方面你无法绕开它；康辉医疗、九安成绩斐然。但这些只是投资海洋中的冰山一角，对于熊晓鸽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在熊晓鸽的心中始终燃烧着一个如火的希冀：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梦想，为了实现去不停地学习，学你不懂得东西，让自己做的更好，让自己生活的更好！追随你的梦想中国老一辈人基本上都会唱《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熊晓鸽就出生在一代伟人的故乡——湖南省湘潭市。湖南历史上属于楚地，有“芙蓉囯”之称，更有“惟楚有材，于斯为盛”的赞誉。熊晓鸽的父亲是一名参加过上甘岭战役的二等甲级残废军人，母亲没有上过学。同许多人一样，童年的熊晓鸽有无数梦想，想过当一名电工、歌唱家、新闻记者，虽然最后他成了一名卓越的投资家。但因为有了梦想，人生的旅途才变得更精彩。年，熊晓鸽在参加湖南大学“熊晓鸽奖学金”颁奖典礼时，用一句英文来描绘梦想的力量：Followyourdream,whereverlifetakesyou.—追随你的梦想，无论命运把你带向何方。熊晓鸽有一个邻居姓范，是一名七级电工，很会装配收音机，当时半导体收音机刚在中国流行。他很羡慕，就整天粘着范叔叔，教他如何装配半导体收音机，后来还真得组装成了一台，那一年熊晓鸽11岁。中学时，熊晓鸽迷上了物理，成绩很好，是班上的物理课代表。那时，他梦想自己能成为钱学森、杨振宁那样的物理学家。高中毕业后他进工厂当了一名电钳工，但他一直坚持学习，梦想着有一天能上大学。当时上大学的唯一途径就是工厂推荐年轻人上工农兵大学，熊晓鸽所在车间只有一个名额，为了争取到，熊晓鸽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赢得师傅们的赞许，他每天最早来到工厂给师傅们打好开水；书记喜欢打乒乓球，他就每次陪着打，一直陪了三年。年国家恢复了高考，熊晓鸽如愿以偿考入湖南大学。期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原本报考的是理工科，最后却被阴差阳错地录取到了英语专业。也许是冥冥中注定，这一个小的插曲为他日后进入投资圈埋下了伏笔。进入湖南大学后，他迷上了英语，自己也喜欢写作，文章经常在校报上发表。这里讲一个小故事：年，《湖南日报》头版发表了一篇署名熊晓鸽的《来自太平洋彼岸的友谊》的文章，在湖南大学引起轰动，他还拿到了7块钱稿费。这件事勾起了熊晓鸽童年时代当记者的梦想。所以他开始边学英语，边自学新闻理论、新闻采访等专业课程。年，熊晓鸽大学毕业，他报考了社科院英语采编专业的研究生，最终只差四分，没能考上。本来毕业时能够留校任教，他为了能够继续报考北京的研究生，几经周折被分配到了机械工业部任翻译和英语教师。三年后，熊晓鸽以全国总分第三名考入社科院英语采编专业。熊晓鸽班里有一位老师来自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他看到熊晓鸽很有天分，于是对他说：“你非常有潜力成为一名记者，但是如果不去美国学习，你永远成不了最好的记者。”这次谈话对他触动很大，熊晓鸽心里萌生了去美国留学的念头。有一位美国朋友建议他去波士顿大学新闻系。熊晓鸽采纳了他的建议，将自己在《中国日版》上发表的英文稿件悉数寄给了对方，最后波士顿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录取了他，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并以分的托福成绩顺利拿到了赴美留学签证。38美元踏上异邦路年，熊晓鸽动身去美国留学，机场送行时，参加过上甘岭战役，具有军人铁血性格，从不落泪的父亲哭了，父子二人无语，互看了一眼后，熊晓鸽转身就走，一进到海关，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夺眶而出。他很明白，父亲的眼泪既包含了对自己的深情厚爱，也希望自己能够在更宽广的人生舞台一飞冲天。初到美国，一切都是陌生的、新鲜的，没有依靠，一切困难都需要自己独立面对。为了解决生存问题，熊晓鸽打了两份工，一份是当助教，月薪美元；另一份是在自行车店里组装自行车，时薪7.5美元。接下来的难题对熊晓鸽是一个巨大考验：奖学金只有一年期限，这意味着他必须在一年之内修完所有四个学期的课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部选多学分的课，写别人几倍的论文，交别人几倍的作业。一边是两份工作，另一边是大量高强度的学习压力，每天睡眠时间只有3、4个小时，那段时间对他的精神和肉体是一个艰苦的磨练。最终勤奋赢得了一切。年5月，熊晓鸽创造了一个奇迹，只用8个月就拿到了波士顿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学位。据说毕业典礼照片中他的眼睛是肿的，这8个月里他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第二年6月，熊晓鸽进入美国卡纳斯出版集团做兼职，担任《电子导报》中文版编辑。一年后，中文版停办，熊晓鸽转入英文版，升任副主编，开始了美国记者的生涯。当时，他在《电子导报》中创办了一个名为《亚太商业》的栏目，主要介绍在美国硅谷创业的华人。由于熊晓鸽出色的报道工作，美华协会授予他“最佳新闻报道奖”和“留美最杰出青年”荣誉。这期间，在同众多硅谷创业投资公司和创业投资家的接触中，熊晓鸽第一次知道了VC（VentureCapital,创业投资）的真正含义，也深刻感受到了创业投资公司对于硅谷的巨大影响，也促使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人生未来的支点。与麦戈文对赌毋庸置疑，国际数据集团（IDG）董事长麦戈文是熊晓鸽的伯乐，也是对他人生命运产生深远影响的一位智者。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年。当时的中信集团董事长荣毅仁应邀到弗莱彻演讲，晚宴上麦戈文想与荣毅仁交流看法，恰好熊晓鸽担任翻译，于是双方相识了。此前，IDG曾作为外资第一个投资了中国国有媒体行业，并与中国电子情报研究所合办了《计算机世界》报。作为IDG的灵魂，麦戈文的血液里浸润着深深的中国情结，痴迷中国文化，对中国非常了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国通，对致力于中美之间的文化交流与合作乐此不疲。第二次相遇也是缘于翻译。年，中国电子情报研究所访问卡纳斯出版集团，代表团临时起意决定拜访一下IDG集团。由于不了解电子出版，麦戈文的翻译只翻译了几句，就进行不下去了。麦戈文感到很尴尬，就请陪同代表团的熊晓鸽帮忙，充当了一天的翻译工作。麦戈文对中国市场的高度重视，让熊晓鸽隐约感觉到有一个巨大的机会在前面等着他。１年，卡纳斯出版集团决定派熊晓鸽担任香港分公司副总裁，而熊晓鸽看到电子及信息类刊物在中国市场即将迎来高速成长，希望回到中国内地发展。临行前，他给总部写了一封报告，阐明理由，但没有引起总部重视。熊晓鸽意识到该是离开卡纳斯出版集团的时候了。第三次相遇起因于熊晓鸽的一封长信，他希望能和麦戈文聊一聊关于中国市场的事情。见面之后，双方落座畅聊起来，很快越聊越热烈，麦戈文询问熊晓鸽：“如果给你１00万美元，你在亚洲如何开展投资？”熊晓鸽回答说：“我会去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越南。”麦戈文非常满意，于是他直接问熊晓鸽：“你有什么要求？想拿多少工资？”熊晓鸽一看有戏，他不假思索回答道：“我还没有想好，也不知道应该拿多少，可以这样，我现在工资是多少你就给我多少。”当时熊晓鸽年薪4.6万美元，紧接着他又提了一个条件：“我们以半年时间为约定，之后你再决定付我多少工资合理，但是我希望直接向你汇报工作。”麦戈文有些疑惑，问熊晓鸽：“这是为什么？”熊晓鸽解释说：“我在中国做事情，需要和一个懂我的人直接沟通。”这是熊晓鸽一个聪明的安排，既可以提高效率也可以少去许多不必要的掣肘，如果当时在他和麦戈文之间再安排一个人，估计很多事情不会发展地如后来那样顺利。麦戈文答应了他的要求，临走时他对熊晓鸽说：“我有一本中国台湾的《微电脑世界》，你拿回去看看，写一个分析报告，告诉我如何能把这本杂志办得更好。”回去后，熊晓鸽开始着手写分析报告，经过大量调研，一份经过压缩的两页报告摆在了麦戈文的案头。仔细阅读后，麦戈文非常赞赏，由此开始了两人之间长达十几年亦师亦友的合作。正式加入IDG是在1年11月。最开始，熊晓鸽是以IDG董事长“亚洲业务开发助理”的身份主管亚太地区的出版物开发。半年后，熊晓鸽出色的工作赢得了麦戈文的认可，不仅工资涨了，身份也变成了“亚洲开发主任”。年，熊晓鸽成为IDG亚太区总裁，全面负责亚洲事务。接手工作后，熊晓鸽最大的业绩就是管理本地化、媒体内容本地化，不再是简单地把美国的内容直接翻译过来。他全面放权给下属，精简管理部门，财务单独核算。最重要改变是IDG亚洲工作重心开始移向北京。当时，每一本刊物从创办之初，熊晓鸽都亲力亲为，利用他在美国的丰富经验，指导下属如何在媒体定价、市场分析、产品定位等方面做到最好。此前，IDG在亚洲的出版，除了中国有微薄盈利外，其他地方都是赔钱。熊晓鸽大刀阔斧改革后，到第三季度，他所管辖的项目全部盈利。连续陪了7年的新加坡、连续赔了8年的中国台湾都开始盈利。干将之器初露锋芒在一次闲聊中，麦戈文告诉熊晓鸽，年他和太太成立了一家私人投资公司—太平洋技术创业公司，曾经投资了北京理工大学下属的太平洋比特健身器材公司，这个项目最后没有得到预期回报。熊晓鸽听后希望试一试，他经过认真考察，发现问题出在市场销售不对路，产品卖不出。于是，他联系了一家美国公司与太平洋比特健身器材公司合作，即打开了国际市场，也解决了产品销售问题，一举两得，仅一年时间就扭亏为盈。这一次的误打误撞，让麦戈文认识到了熊晓鸽的大将之材，也让熊晓鸽用事实说服了麦戈文，全面进军中国创业投资市场。万丈雄心面对的是当时中国创投环境的筚路蓝缕。为了免于孤军作战，熊晓鸽需要找到同盟军，共同出资，IDG管理。年，在时任上海市副市长刘振元的支持下，熊晓鸽代表IDG投资万美元，上海科委下属一家科投公司投资万美元，双方在损失收益分摊原则上成立了中国第一家合资技术创业投资公司—太平洋技术风险投资（中国）基金（PTV-China），熊晓鸽任总经理，这就是今天IDG资本的前身。完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指的就是人，就是团队建设。当时中国一穷二白的创投环境让很多外资大牌VC望而却步。英国创业投资家理查德代表施罗德投资公司考察完北京、上海后对熊晓鸽说：“机会很好，但至少十年后才能进入，因为没有人才。”当时外资投资基金对于从事VC投资工作的人的要求是：10年以上管理基金经验，哈佛、斯坦福这样的名校毕业的MBA，年龄在35~50岁之间。在那个时候确实很难找到符合条件的人才。但是熊晓鸽对理查德说，你现在不做，10年后也未必能做，原因很简单，中国就没有投资基金，去哪儿找10年管理经验的人。熊晓鸽建议麦戈文马上进入中国投资市场，大家都不做才是机会，成本才会低。麦戈文深以为然。当然，IDG在中国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才，万般无奈之下，麦戈文突然想到眼前不就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吗！熊晓鸽曾经在美国接触过大量的创投机构和创投家，对行业熟悉，也了解中国现实情况，干脆就让他来负责吧。于是乎，熊晓鸽开始了在中国20多年的梦幻创投路。在之后激情似火岁月里，周全、章苏阳、林栋梁等人相继加入进来，IDG“七剑客”阵营逐渐成型。如今，IDG拥有在中国创投市场合作时间最久的团队，七位资深合伙人平均合作时间超过10年以上，在当今中国创投界无人能出其右。对于团队成员，熊晓鸽充分信任、尊重，团队成员也同样信赖、尊重熊晓鸽。熊晓鸽认为优秀的投资团队一要看基金合伙人，二要看投资经理队伍，三要看投了多少项目。“我们7个资深合伙人属于职业化投资人，大家的职业年龄叠加起来超过年”。以熊晓鸽为首的IDG“七剑客”配合默契，性格互补，他们所散发出来的强大魅力又不断吸引着更多优秀的人才不断加入进来，使得IDG投资团队成为中国创投界最专业、最权威、最资深、最有前瞻性、最有战斗力的团队。九万里风鹏正举与同盟合作并没有带给IDG多少收益，而且合作过程中，熊晓鸽发现虽然中方合作伙伴能带来不少便利条件，但也因此丧失了投资的灵活性，失去了很多绝佳的投资机会，分手成为必然。合资基金投资完成后，双方都没有再追加投资。之后，基金更名为“IDGVC”后，IDG成了唯一的LP，完全由熊晓鸽合伙人团队直接运作基金，投资效率直线上升，收益也扶摇直上。熊晓鸽一直梦想着能够在中国培育出超越苹果、谷歌、Facebook这样的公司，能够比肩乔布斯的卓越企业家。他也是这么做的。目前，在中国互联网绽放异彩的搜狐、百度、腾讯、当当、携程、易趣、搜房等公司的身后几乎都能看见熊晓鸽的影子。IDG的回报也有目共睹，奇虎50倍回报，金融界74倍回报，当当网和搜房近倍回报。熊晓鸽追求的是长期价值投资，在充分了解和尊重被投企业的真实需要后，本着帮忙不添乱的理念，既要锦上添花，也要雪中送炭。在投资后的管理阶段，熊晓鸽注重为企业提供增值服务，如：提供决策咨询、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吸引优秀人才、寻找战略合作者、重组并购、资源整合、完善结构治理和团队建设等。年在腾讯的成长历程中是有决定性意义的一年。正是IDG和盈科万美元的及时投资，让腾讯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腾飞。多年后，马化腾仍心存感激，他在微博中说，IDG的早年投资让我们有钱能够购买服务器及时满足了迅速增长的用户需求，让腾讯快速成长。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后，中国数千家互联网公司也在劫难逃，百度的第二轮融资也因此几乎失败。当时百度还是一家单纯为其他网页提供搜索引擎的技术公司，没有自己的门户。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在这样的大气候下投资百度。但是百度创始人和团队极具竞争力和吸引力，李彦宏作为创始人敢于使用比自己强的技术人员和管理者，这一点被熊晓鸽敏锐地观察到了。他认为，百度在搜索领域无人能比，团队也很优秀。所以，IDG果断出手，万美元拯救了深陷泥沼之中的百度，也才会有5年后的上市。这是两个具有代表性的雪中送炭的例子。很多业内人士说，如果没有IDG和熊晓鸽就不会有今天的中国互联网，至少不会这么精彩。搜房网同样如此。年莫天全在北京定慧寺西大柳庄周边租了一个三居室，靠卖数据库信息维持。很快莫天全意识到，要想发展壮大，需要人和钱的帮助。人方面他找来了清华的校友李山，钱的方面只能去找投资。辗转数次，他找到了熊晓鸽。双方当时怎么谈得现在很难还原，但可以肯定的是，一个月后，IDG96万美元天使投资就到了莫天全的账上。0年，搜房网遭遇了互联网泡沫，九死一生。还是熊晓鸽的两次无担保过桥贷款将搜房网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前后历经10多年，年搜房网在美国纽交所上市。熊晓鸽和IDG成就了搜房网，也成就了莫天全的尊敬和信任。土豆网创始人王微视熊晓鸽和IDG为可信任的伙伴和老师。在每年的IDG年会上，IDG所投资的上市公司创始人、IDG团队以及所有投资的企业团队都会在一起分享经验和心得。除了投资互联网公司，熊晓鸽也投资文化影视产业。最为知名的就是投资《时尚》和电影《山楂树之恋》、《雪花密扇》以及《盗墓空间》制作公司美国传奇电影公司。选择《时尚》是因为当时熊晓鸽意识到国内经济的发展会带动消费类刊物的增长。IDG虽然有与国内报刊成功合作的案例，但那主要是计算机、电子类。所以，熊晓鸽选取了一家美国著名杂志出版商—赫斯特集团，国内他看中了《时尚》。选择《时尚》是因为团队核心创始人身上的活力、干劲、创业的激情，愿意接受国外全新出版理念，最重要的是他们与熊晓鸽的出版想法相当一致。三强联手，成功是必然的。通过与IDG、赫斯特的合作，《时尚》将国外先进的办刊理念和科学的出版管理引入进来，依托自身别具一格的品牌影响力，《时尚》已经从单一的一本杂志蜕变成了拥有17本刊物的大型传媒集团。自年进入中国以来，IDG见证了中国互联网市场从无到有、从有到多、从多到大、从落寞到辉煌。IDG先后投资了多家中国企业，其中60多家成功上市，所投企业市值超过亿元人民币。这一切成绩的取得，熊晓鸽居功至伟。5年熊晓鸽被《投资与合作》杂志评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投资家；7年熊晓鸽和IDG被《福布斯》评为中国最佳投资人，年，熊晓鸽荣获第“十一届中国创业投资暨私募股权投资年度论坛”终身贡献奖。对于IDG的出色投资业绩，熊晓鸽认为是集体决策的结果。众所周知，中国很多投资机构或基金里面，核心成员多则两人，少则一人，不会像IDG这样知名的核心成员就有7个。很多人就担忧，这么多的核心成员会不会造成决策的缓慢和延误或者说造成合伙人或投资人的舞台受限。熊晓鸽认为，“舞台没有大小，风景不同而已”。虽然IDG有7位资深合伙人，但IDG基金与其他机构不同，有的基金只做PE或VC，但IDG既做早期，也做中后期，大家的决策也是建立在科学合理的基础上，不会出现决策的延误。相反，由于合伙人均衡强悍的战斗力，让每一次投资的命中率都高于其他机构，作为中国老牌VC的代表，IDG投资的敏锐度、判断力都是无与伦比的。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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