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金先生的长篇小说《家》当中有这样一个桥段:小孩子刚说了一句不吉利的话,大人就赶紧找张纸,上写“童言无忌,大吉大利”贴在墙上。
干嘛呢?这是因为过去人迷信,他们认为小孩说话往往都比较准比较灵,所以得贴张纸压一压,免得一语成谶。
那么说关于小孩说话灵验这事儿,它有什么依据吗?这个,咱们得辩证的看。过去封建王朝每逢乱世都会有一些儿歌谶语在民间流传。
比较有名的,你像隋朝末年有这么一句:“杨花落,李花开,人间没有春常在,日升月沉天不改,花开花落轮流来。”那到后来大隋朝,也就是老杨家江山崩陷,由李渊一统天下,这不就正应了那句:“杨花落,李花开”吗?
再包括“保州东,柳林城,荒野出了两条龙”、“不用掐不用算,宣统立不住两年半。”“星期天的早晨白茫茫,捡破烂的……”哈哈,这后头的根本不用算啊。
反正是有这么一说。什么事只要经孩子嘴一过,它就比较容易发生。咱们今天就给大伙讲一个有关于童言无忌的故事。
这件事儿发生在节目听友小董身上,那是年。毕业于本科学前教育专业的小董考入了南方某地的幼儿园,在这当老师。
具体是哪咱们就不说了,因为是公办幼儿园人有正式编制。大学刚毕业,总是努着劲想干出点成绩的时候,所以刚一入职小董老师便深受广大学生和家长的爱戴。入园的时候全都四处托关系,就希望自家孩子能被分到小董老师他们班。赶等到开学,别的班全都是三四十人,唯独她这收了个小六十人。所以园里为了让她能顺利开展工作,还特地在一个班级一名班主任和一名副班主任的基础上,给她多配了一名保育员。等于她这班里是俩老师一个阿姨,班主任就是小董,这阿姨姓赵。
可是开学之后不长时间,小董却发现自己个人魅力还是比较欠缺。
怎么呢?因为孩子不像大人,喜怒不形于色,小孩们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会表露得比较明显。人家班里每天早晨送上学,家长都给拿糖拿水果,反正是一些小礼物来送给老师,而他们班同学的小礼物却绝大多数都是送给张阿姨的。有时候即便捎带着给她一份,也是出于礼貌。
这给小董羡慕的,心说:“我这大学毕业青春靓丽的女老师,怎么还没人张阿姨受孩子喜欢。”不光小董连家长也纳闷:“人都是给老师带礼物,你们这怎么跟阿姨玩这么热乎?”
凑到一块,家长互相之间就问了:“你带的什么啊?”
“我带的苹果。”
“你带的什么?”
“我带的香蕉。”
“我是馒头!”
……
那么对来对去有人发现不对劲。怎么呢?你别管各家各户带的都是什么,但是凑到一块一算,大家发现每一天孩子们带到学校里的东西永远是一共三一样5个,而初一十五则是由三变五再多加两样荤的。
可那也全都是单数,这怎么有点像上供啊?
这一天,有好奇的家长在接孩子时就问小董老师:“你们那张阿姨可是真挺受欢迎?”
小董说:“可不嘛,天天都能收一兜水果,我们沾光也跟着不少吃,是不是小宝?你最喜欢张阿姨了吧?”
再看孩子却嬉皮笑脸的说道:“可是张阿姨也没吃着水果啊。”这话一说老师和家长都有点尴尬。怎么呢?孩子把水果带进学校,说是要送给张阿姨,今天一接话茬,他却说张阿姨没吃着,那水果都让谁给吃?这老师要是因为点吃的编瞎话那也犯不上啊。
所以家长赶紧比划:“去,净胡说,张阿姨怎么能没吃着呢?我都见她往出拎过。”
小董也赶紧解释:“是啊宝贝。张阿姨还总跟你们道谢呢,怎么说张阿姨没吃着呢?”
“管我们要水果的又不是张秀琴阿姨,而是张淑芬阿姨。”那话一出口,家长看看小董,小董看看家长,俩人全都蒙了,因为全员的教职工名单都在幼儿园门口贴着,你就别说校长老师保育员了,就连打扫卫生的也一个不落,全都会对外公示。而这镇中心幼儿园就根本没这么一位名叫张淑芬的阿姨。
家长为了化解尴尬,赶紧把孩子抱起来:“你这胡说八道!董老师别理他,我们先回去了。”
“诶,您慢走啊。”送走了这位家长,小董心里犯嘀咕:“张淑芬?也不知哪来的这么一位。”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特地留了个心眼,因为平时幼儿园不允许小孩自带零食,怕噎着或者是呛着,而今天她却特地没有收走孩子们带来的水果,心说:“我倒要看看这礼物你不是送给张阿姨的,又是送给哪个张阿姨的呢?”可是观察了一整天,结果却令小董大为失望。因为孩子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再提起送礼物这茬儿,不是乱丢就是瞎放,甚至有的小孩怎么背过来的,怎么给背回去了。
董老师无奈地摇摇头,感觉自己可真是太能胡思乱想了,小孩说的话也会当真。可就在她送走了所有同学转身回头要收拾班级的时候,却被接下来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只见教室最后一排的置物架上竟然整齐的摆放着三堆水果,一样5个一共3样,看那意思就跟刚才咱们所说的上供的造型是一模一样的。
这人当时腿就软了,连连后退,直接就把一端着盆水路过走廊的同事给撞了个人仰马翻。
旁边人一听有动静,赶紧过来:“哎哟怎么了这是?摔了?”这把人扶起来,小董说:“你快看看,我那屋里好像是不对劲。”
同事们进来一看:“哪不对劲?”
“那…那水果,它怎么摞着?”
“兴许是孩子们淘气摞上去的。”
“不是,我刚才往出走送学生的时候还没有,可是再回来它就摞成一堆了。而且这几天我问了一下,有同学反映说他们平时带来的水果根本就不是要送给张秀琴,而是给一个叫张淑芬阿姨送的。”
同事一听:“是谁?”
“张淑芬啊,你们认识?”
有幼儿园老人,这个时候脸色可就沉下来了,说:“小董你跟我们过来。”
到了旁边的办公室,同事们这才给他讲了一个发生在四五年前镇中心幼儿园当中的惨案。
那是年,有这么个事业无成家庭不幸的废物,因为对拆迁补偿不满意,而决定要砍杀儿童报复社会。要不说他是废物呢,连谁惹的你去找谁他都不敢,倒是砍孩子就敢了,总之是拎着一把尖刀就冲进了幼儿园。
而当天在门口值班的保育员阿姨见此情形,赶紧边上前阻拦并尖叫着提醒同学们躲闪,但是幼儿园乱乱糟糟的,她一个人喊没什么效果。
甚至还有的老师听到呼救之后:“嘘,同学们,你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让老师出去看看好不好?”
那等老师出来一看吓傻了,只见这保育员浑身是血,连肠子都流出来了,却还在那死死的拽着凶手,不让他往里进的。在老师的一声尖叫过后,这幼儿园里便开启了一场炼狱般的屠杀,连老师带学生一共死了21人。而当时在门口舍命阻拦凶手的那名保育员,她就叫张淑芬。
听到这小董身上的寒毛唰地就竖起来了:“这是真的吗?”
“这么大事你不知道?不过也难怪,那个时候你正在外地上大学呢。而且当年上海马上要开世博会了,所以这种恶性案件就被压了下来,并没有报道。对外就说是5名重伤无人身亡。”
“你们说这张淑芬闹鬼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那么说因为什么呢?传说当中这世界上一共有三部主宰天地阴阳的奇书,它分别是天书《封神榜》、地书《山海经》及人书《生死簿》。
西游记各位应该都看过,孙悟空大闹阴曹地府把生死簿上写着自己寿数的那一页给撕了。所以这猴子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当中。你可见这生死簿是记载阴阳寿障的一个重要证物。
而张阿姨和当天遇难的孩子们明明已经死了,可新闻报道却说无人身亡,这账就对不上了。活又活不了,死又死不透,再世临时工死了是临时鬼,所以她的魂魄才会继续残留在中心幼儿园,领着那些个小鬼以吃孩子们带来的水果为食。而人吃过的水果鬼自然没法再吃,再说偷吃和专供不是一个意思。于是张阿姨才要求同学们以贡果的形式往学校里带水果。
那现在怎么办?在经过园领导商讨之后,他们一致决定请个明白人来给处理一下。而这处理的方法也非常有趣,赶在7月15这一天,老师以联欢活动为由,要求全员的孩子们每人都要带一样吃的来幼儿园,愣是凑了这么一个饽饽桌子出来。
什么叫饽饽桌子?老讲啊,每逢时令岁节帝后祭辰的时候,按照旧俗就得拿着饽饽桌子来上贡,装点起来还挺漂亮,二尺高宽是三尺多长,高漆铝彩是单从交错。点心一叠,三层起高,最高的能叠到21层,知道的这是上贡,可不知道的一看准以为是自助餐呢。
那把贡品摆好之后也不敲锣,也不念经,而是让孩子们围着桌子唱儿歌。
怎么唱的呢?叫“阿姨阿姨上西南,大路朝天撑宝船。阿姨阿姨一上西南溜溜的骏马驮盘缠。阿姨阿姨上西南,饽饽带上好解馋。阿姨阿姨上西南,别再留恋幼儿园。”
你别说这首童谣唱完之后,那中心幼儿园便再也没闹过任何的幺蛾子了。
那人都说童言无忌,因为是小孩,所以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可在长大成人,懂得了种种忌讳之后的我们所说出来的话,又剩下几分还能相信?